杏花村清香白酒史话:
酒的起源
酒是大自然神奇的创造。
进入农耕文明,粮食渐有盈余,人类开始最早的人工谷物酿酒。山西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酿酒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期,因而也是中华酒文化的发祥地之一。 杏花村遗址在山西省吕梁市汾阳杏花镇东堡村东北方向,面积约15万平方米。根据获得的层次关系及对其内涵的分析,考古上将其堆积形成分为八个阶段,分别属于仰韶、龙山、夏、商文化时期。(详见《文物》杂志1989年第4期,晋中考古队《山西汾阳孝义两县考古调查和杏花村遗址的发掘》。)其中第一、二阶段属于大约6000年前的仰韶文化中晚期,在出土的器物中,除了大量的陶质罐、盆、瓶、壶、盖、碗、刀等生活用具外,还令人惊叹地出现了小口尖底瓮,其外形整体成流线型,小口尖底、鼓腹、短颈、腹侧有双耳、腹部饰线纹。根据酿酒专家包启安先生研究:“小口尖底瓮实是酿酒发酵容器。”
《从新石器时代出土文物看我国酒的起源》,中写道“原始先民在同一个小口尖底瓮中利用谷物发酵成酒,然后澄清、饮用。”小口尖底瓮不仅在我国有,古巴比伦和古埃及酿造麦酒(啤酒)或葡萄酒时也使用过与我国出土的同型小口尖底瓮。“酒’字是酿酒容器的象征,甲骨文和钟鼎文中的‘酒’字几乎都是小口尖底瓮,乃最早酿酒器的有力证明。古巴比伦舒麦尔酒的象形文字,也是小口尖底瓮形象,真是无独有偶。”“实际上,这种小口尖底瓮的分布很广,晋西南地区和陕西、河北的仰韶文化遗址中均有出土,有的有双耳,有的无双耳。”杏花村遗址酿酒容器的出土,终于揭开了中国酒史神秘的面纱,向世人宣告:中国早在6000年前的仰韶文化中期就已经发明了人工谷物酒。杏花村仰韶酒器是我国乃至世界上目前最老的酒器之一,是中华酒文化的瑰宝,为探讨中华原始酒文化的起源找到了珍贵的标本,也为研究地球酒史找到了一把钥匙。
杏花村酿酒工艺,已经在中华酒文化的母体中孕育,杏花村遗址山土的文物真实地记录了杏花村酒从孕育到诞生的历史过程。该遗址第三、四、五、六阶段,分别出土了仰韶文化晚期(相当干仪狄造酒时期)、龙山文化早期和晚期(相当于杜康造酒时期)以及夏代的器具,其中酒器品种和数量越来越多,除发酵容器小口尖底瓮外,还有浸泡酒料的泥质大口瓮,蒸熟酿酒用粮的甑、鬲等,盛酒器壶、樽、彩陶、罐以及温酒器等(详见《文物》杂志1989年第4期)。
在该遗址第七、八阶段的商代器物中,酿酒器、盛酒器品种、数量显著增多,而且出现了商代早期(约4000年前)的饮酒器玄纹铜爵。这只爵和3件盛酒器彩陶罐现存汾酒博物馆。这些器物制作精美,色彩鲜艳,纹饰秀丽,工艺水平已较前几个阶段有了显著提高。
商周时期是中国青铜文化的鼎盛时期,也是酒器形成期。商周青铜酒器并不是一般的日用品,而是一种重要的礼器,它反映了商周时代不可逾越的尊卑贵贱的等级,其纹饰、造型、铭文,不仅体现了奴隶社会的礼制观念,也体现了当时人们对美的追求,给后来的雕刻艺术、书法艺术带来了很人影响,是古代文化艺术史上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经过殷商、西周、春秋战国、秦汉和魏晋时期,共4500多年中国酒文化的哺育,酒类酿造工艺得到了迅速发展。
西周富足的农业经济和发达的文化基础之上产生的西周的礼乐文明,对西周时期的酿酒、饮酒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从而促进了中国酒和杏花村酒的大发展、大转折,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发明了酒曲和“五齐”、“六必”的酿酒经验,使酿酒纳入有章可循的科学轨道,酒的质量产生了质的飞跃。二是设官治酒,以法禁酒,对规范酒业管理、禁止酒祸蔓延、提高制酒质量具有重大意义。三是大力倡导“酒礼”、“酒德”,大大丰富了酒的精神文化价值,成为中国酒文化区别于西方酒文化的最大特色。
当然,从当时的杏花村酒发展到今天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它在尔后几千年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在中国酒文化的哺育下,经过了若干个发展阶段,终于到我国南北朝时期的北齐时代一举成名,成为当时全国首屈一指的国家名酒,并载人了那个朝代的“史记”——二十四史之—的《北齐书》,开始了长达1500年的辉煌名酒史。